OPEC上周強調,亞洲持續強勁的經濟增長將是今年石油需求增長的幾乎全部原因。沙特阿美補充說,在此期間,中國和印度將推動石油需求增長超過200萬桶/天。就在這兩個評論之前,沙特能源部長Abdulaziz bin Salman表示,在現貨和期貨石油市場之間出現分歧的情況下,OPEC及其盟友處於「準備狀態」。他補充說,這些行動將是「預防性的……是我們所說的積極主動和先發制人的重要組成部分。」
對於石油交易內部人士來說,這些評論加在一起就是OPEC及其事實上的領導者沙特,為進一步大幅減產奠定了基礎,目的是大幅推高油價。交易員們沒有等太久。周一上午,沙特宣布自願減產100萬桶/天延長至8月份,這推動油價上漲1%。
從長遠來看,需求問題是第一位的:沙特、沙特阿美和/或OPEC的某些人肯定非常清楚,今年亞洲的經濟增長規模和範圍都極不確定。
預測全球石油需求將由這些國家以及亞洲其他具有類似經濟狀況的國家推動,OPEC和沙特正在為未來支撐油價的減產做準備,屆時這種預期中的需求不會完全實現,但石油供應需要得到支持,以應對需求的突然增長。這樣的減產方法已經被提出(「預防性的……,我們稱之為積極主動和先發制人的重要組成部分」),OPEC和沙特之前已經多次闡述了其根本原因(因為他們正在處理「反對」聯盟的「不確定性和情緒」)。Abdulaziz bin Salman的這些評論是基於他早先的聲明,即必須通過更高的定價來支持全球石油市場,以便滿足未來的需求猛增,而不是在世界向清潔能源過渡時發現自己供應短缺。
所有這些評論都表明,OPEC和沙特希望油價比現在高得多,但他們知道,美國及其西方和東方的主要盟友想要的恰恰相反,他們正忙着讓油價保持在較低水平。
理論上,沙特2023年布油的財政收支平衡油價為78美元/桶。但實際上,由於財政收支平衡油價是石油出口國在平衡預算的同時滿足其預期支出需求所需的每桶最低價格,因此沙特的實際財政收支平衡油價遠高於此。
另一方面,美國及其在西方和東方的主要盟友基本上都是油氣的凈進口國,因此布油價格持續高於每桶80美元,隨之而來的是天然氣價格上漲,這意味着通脹將在更長時間內保持較高水平,這將使利率在更長時間內保持較高水平,這將對他們增加經濟損失。
對美國來說,這些擔憂有着非常具體的影響:一個是經濟影響,一個是政治影響,正如在關於全球石油市場新秩序的新書中所分析的那樣。經濟方面,從歷史上看,原油價格每變動10美元,每加侖汽油的價格就會變動25-30美分。每加侖汽油的均價每漲1美分,消費者支出每年就會損失超過10億美元,美國經濟也會受到影響。政治方面,根據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的統計,2018年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如果美國經濟在即將進行的選舉的兩年內沒有陷入衰退,現任美國總統在11次選舉中有11次贏得連任。但在經濟陷入衰退的情況下進行連任競選的現任美國總統7次中只有1次獲勝,這不是現任總統拜登或民主黨在下屆美國大選一年後想要的局面。
這就是為什麼美國長期以來一直試圖嚴格執行布油基準價格區間的原因,即每桶40-45美元的下限(美國頁岩油生產商能夠生存並賺取可觀利潤的價格)到每桶75-80美元的上限(超過這個價格,美國及其盟友將面臨明顯的經濟威脅,現任美國總統也將面臨政治威脅)。在前總統特朗普的領導下,這種嚴格的實施達到了頂峰,在關於全球石油市場新秩序的新書中也對此進行了分析。
當沙特(在俄羅斯的幫助下)在2018年下半年將布油價格推高至每桶80美元以上時,特朗普向利雅得發出了明確警告,要求其停止這樣做。在聯合國大會的一次演講中,當時的總統說:「我們無償地保護了許多這樣的國家,而他們卻給我們高油價來利用我們。這不好,我們希望他們停止漲價。我們希望他們開始降價,從現在開始,他們必須為軍事保護做出實質性貢獻。」簡而言之,在特朗普的整個總統任期內,「美國/特朗普油價區間」在大約三周的時間里(2018年9月底至10月中旬)只被突破過一次。
目前,俄羅斯削弱其所謂的「OPEC+」兄弟,儘可能多地向包括一些亞洲國家出售石油,這些是美國對此並不感到太過不安的關鍵原因。無論合法還是非法,此類供應的凈效應是使全球油價下跌。
布倫特原油連續日線圖
北京時間7月4日16:45,布倫特原油連續報75.12美元/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