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常說，金眼科、銀外科、開著寶馬口腔科......但作為中國民營牙科醫院中排名第三的瑞爾集團（06639.HK）卻打破了人們對牙科「躺著賺錢」的認知，多年來一直深陷「虧損」泥潭。
6月27日，國内知名的口腔醫療服務集團——瑞爾集團（06639.HK）披露了截至2023年3月31日止年度（2022/23年財年）的經審計合並業績。公告顯示，集團實現收入14.74億元，同比減少9.2%；毛利2.47億元；年内虧損2.23億元，而上年同期虧損6.96億元，虧損較上年有所收窄。
受此影響，6月28日，瑞爾集團（06639.HK）股價繼續震蕩下滑，收盤跌6.22 %報7.84 港元。實際上，自4月中旬以來，該集團股價便進入下行通道，短短2個多月的時間，累計跌幅超47%。
此外，據香港聯交所6月27日披露的文件，知名投行高盛於6月20日以每股均價8.1508港元場外售出瑞爾集團11.35萬股普通股股份，價值約92.51萬港元。
01業績連年虧損
公開資料顯示，瑞爾集團自1999年成立以來，瑞爾集團一直以瑞爾齒科品牌（高端口腔醫療服務品牌）開展業務； 2012 年又推出瑞泰口腔（中端口腔醫療服務品牌），形成「高端+中端」的雙線發展。從收入比重看，兩大品牌各佔領半壁江山。
其業務可分為三大板塊，分别為普通牙科、正畸科和種植科。其中，涵蓋了口腔檢查、預防及美容、拔牙、牙周治療、修復等服務的普通牙科業務是核心，近年業務收入佔比一直維持在53%左右，而正畸科、種植科均分别佔比約22%。
從發展前景看，在口腔醫療市場，相較於發達國家，我國由於起步較晚，在牙醫密度、口腔醫療機構數量，以及人均口腔醫療服務消費金額均低於美國，但每年市場增長率達20%以上，遠超美國等發達國家。
不難預測，伴隨社會老齡化及兒童齲齒率不斷提升，口腔作為半醫療半消費屬性的醫療細分領域仍有巨大的市場空間。
而瑞爾集團作為中國高端口腔醫療服務的先驅者，不僅是中國最大的高端民營口腔醫療服務提供商，還是中國第三大民營口腔醫療服務提供商，其牙科診所、醫院遍佈各大城市的商圈和住宅區。
截至2023年3月31日，該集團經營123家門店，包括114家診所（52家瑞爾齒科品牌，62家瑞泰口腔品牌），及瑞泰口腔品牌經營9家醫院。
但誰又能想到，中國民營牙科醫院中排名第三的瑞爾集團，卻不掙錢！
截止3月31日止的2019年度至2022年度，瑞爾集團營收分别為10.8億元、11億元、15.15億元、16.24億元，收入維持正向增長。但從盈利角度看，同期，瑞爾集團淨虧損分别為3.04億元、3.26億元、5.98億元、6.96億元，淨虧損金額不斷擴大。
來到2023年財年，集團實現收入同比小幅下滑9.2%至14.74億元；淨利潤繼續虧損2.23億元。近5個會計年度合計虧掉了 21.47億元。
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資料，瑞爾集團作為國内數一數二的中高端口腔醫療服務商，主要面向一二線城市的中上階層消費主體，提供優質、定價較高的口腔醫療方案，其掛牌價格較三級甲等醫院的標準掛牌價格至少高出25%。
且從數據來看，近年來高端民營口腔市場規模呈逐年增長態勢，由2015 年的 12.9 億元增長至 2020 年的 26.2 億元，CAGR約15.2%，預計在2025年將達到74.9億元，CAGR約19.7%。
那麽問題來了，瑞爾集團日常高額的收費，都被誰掙去了？
02瑞爾的「困局」怎麽破？
究根結底，瑞爾集團盈利能力不足，問題或出在成本端上。
牙科屬於消費醫療領域，其中，人力成本是這個這個行業最大的成本開支之一。如，牙科的高值項目（種植牙和正畸）高度依賴於醫生的專業技術和經驗。然而，目前我國牙醫數量仍存在較大缺口，尤其是成熟牙醫更是稀缺資源。
按照行業的共識，培養一個口腔執業醫師，至少需要6年，而成為獨當一面的牙醫則可能需要10年以上。
為此，各大民營口腔企業不得不以高薪、高福利搶佔優質牙醫資源。截至2023年3月，瑞爾集團擁有914名全職牙醫，平均擁有11.2年的行業經驗。
這也必然導致其更高的人力成本，瑞爾集團的銷售費用數據顯示，其僱員福利開支最高，支出比重常年在50%以上。
而高昂的人力成本，最終也導致瑞爾集團的毛利率低下。2019財年至2023年財年，瑞爾集團的整體毛利率為15.16%、10.13%、24.05%、20.73%、16.77%。
從前文可知，目前瑞爾集團的收入來源主要還是依賴普通牙科，正畸、種植兩大高值項目佔比並不高。
為此，有業内人士指出，如果瑞爾集團不想辦法提高種植和正畸的收入佔比，扭轉低毛利率，就很難擺脫增收不增利的困境。
另外，從市場競爭角度看，瑞爾集團的壓力也不小。
口腔醫療是勞動密集型行業，CR5不足9%，市場高度分散；且民營化程度很高，民營規模佔比達70%，市場競爭十分激烈。
就連龍頭通策醫療上市了20餘年，市場份額仍不足2.5%，可見口腔醫療的連鎖化優勢並不突出，消費者更青睐於醫生的口碑。
瑞爾集團採用連鎖店方式來擴大規模，除了要應對激烈的市場競爭，其對資金的需求也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