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黨在總統大選和國會的大勝,使原本可能只是延續特朗普減稅政策的一場鬥爭,變成了一場多管齊下、以新的、更大的方式削減稅收的運動。
智通財經APP獲悉,共和黨即將在參衆兩院佔據多數席位,這意味着特朗普可以在不向民主黨做出讓步的情況下制定稅收法案。共和黨人只會受到本黨議員和全球金融市場能夠容忍多少赤字支出的限制。
普華永道國家稅務辦公室聯席負責人、參議院共和黨領袖Mitch McConnell的前稅務政策顧問Rohit Kumar表示:“這是一個價值數萬億美元的問題。”
前共和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助理、現任Pinpoint Policy Institute執行董事的Gordon Gray表示,由於國會現在更有可能延長2017年法案中即將到期的條款,即對企業收入減免20%,並提高遺產稅免稅額,少數人持股公司的所有者和高淨值家庭將從中受益。
許多民主黨人在競選時提出了向富人徵稅的議程,並主張通過針對這些條款來支付其他減稅費用,以及取消法律對年收入超過40萬美元的企業和個人的減稅。
共和黨在稅收政策辯論中頗具影響力的人物、保守派組織Americans for Tax Reform主席Grover Norquist表示,共和黨在大選中的成功不僅支持了2017年的減稅計劃,而且爲進一步削減企業稅率和免除聯邦所得稅等想法的考慮開闢了道路。
特朗普在總統競選期間熱情地推動了企業稅率的降低和小費收入的減免,並承諾了無數其他的稅收減免。
共和黨人需要協商的第一件事是減稅計劃的規模,以及他們願意在多大程度上增加聯邦赤字。在截至9月30日的財政年度,聯邦赤字已達到1.83萬億美元。根據無黨派財政監督組織“盡責聯邦預算委員會”的估計,僅延長即將到期的減稅政策就會在未來10年增加4.6萬億美元的赤字,而特朗普的所有競選計劃將增加多達7.75萬億美元的赤字。
傳統基金會高級研究員、特朗普的非正式顧問Stephen Moore表示,減稅將刺激經濟增長,共和黨人還可以取消拜登批准的支出,以幫助抵消減稅的成本。不過,他補充道,該法案可能會在一定程度增加赤字。
共和黨策略師、衆議院籌款委員會前助理Sage Eastman表示,這在共和黨內部引發了赤字鷹派和認爲減稅帶來的收入損失不需要被抵消的議員之間的衝突。衆議院籌款委員會對稅收立法有管轄權。
即將擔任參議院財政委員會主席的愛達荷州共和黨參議員Mike Crapo表示,“促增長”的稅收政策不需要爲之買單。美國企業研究所高級研究員Kyle Pomerleau表示,2017年的減稅措施確實產生了一些積極的經濟影響,但遠比特朗普政府和一些共和黨人的預測要溫和得多。
耶魯大學預算實驗室執行主任、曾在拜登政府擔任白宮經濟學家的Martha Gimbel表示:“重要的是要觀察市場是否開始恐慌,是否正在考慮足夠的赤字支出,或者他們是否會決定仔細研究。”
特朗普誓言對所有進口商品徵收10%至20%的關稅,對中國產品徵收60%的關稅,並將其作爲減稅的抵消。但議員們將不得不決定是否在稅收法案中制定這些關稅,以便正式計算收入——這對共和黨人來說是一次艱難的投票,尤其是那些想要自由貿易的人。他們也可能只是假設總統徵收的關稅將繼續帶來收入,儘管特朗普未來可能會達成一項取消關稅的貿易協議。
普華永道高級政策顧問、衆議院籌款委員會前共和黨主席Dave Camp表示:“總有辦法讓事情順利進行。”
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估計,這些關稅每年只能帶來約2250億美元的收入。曾在拜登政府擔任財政部官員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稅法教授Kimberly Clausing表示,共和黨可能會高估關稅帶來的收入,而忽視關稅帶來的負面經濟影響。
Kumar指出,共和黨人表示,他們希望在特朗普第二任期的頭100天內製定一項稅收法案,儘管談判細節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
民主黨策略師、參與立法政策鬥爭的資深人士Scott Mulhauser表示,共和黨在衆議院的微弱優勢讓一小部分共和黨議員有能力要求具體的稅收減免,而民主黨的策略將是把重點放在搖擺選區的弱勢共和黨議員身上,推動他們支持或反對個別條款。
懷疑論者表示,他們懷疑特朗普在競選期間提出的所有減稅措施——由於制定整個清單的成本和難度,這些減稅措施的數量越來越多,甚至他的一些顧問也不清楚他最致力於哪些提案。
特朗普承諾,他將恢復州和地方稅收減免(SALT)的全部價值,這是包括紐約、新澤西和加利福尼亞在內的高稅收州的一項受歡迎的減免。特朗普簽署的稅法規定,無論婚姻狀況如何,扣除額不得超過1萬美元。
雖然對SALT進行一些調整是可能的,比如提高上限或將已婚夫婦共同申報的扣減額加倍,但完全取消這一限制是不可能的,因爲這會導致稅收損失:根據盡責聯邦預算委員會的數據,這將導致10年內損失1.2萬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