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財經APP獲悉,隨着監管機構對澳大利亞養老基金的收費和業績的審查日益嚴格,全球增長最快的退休資金池之一正在減少對對沖基金的投資。
研究公司Chant West彙編的最新數據顯示,今年3月,在澳大利亞3.9萬億澳元(約合2.6萬億美元)的養老金儲備中,對沖基金的平均配置僅佔成長型投資選擇的0.6%,而2020年中期這一比例爲2.5%。由於費用高昂,AMP Ltd.的風險敞口已降至去年的一半左右,而澳大利亞第二大養老金機構澳大利亞退休信託基金(Australian Retirement Trust)說,它已不再使用對沖基金了。
AMP投資組合管理主管Stuart Eliot表示:“對沖基金價格昂貴。”他表示,他更青睞直接基礎設施等領域,並計劃增加投資。
高盛集團今年早些時候的一份報告發現,在平均管理費和業績費用達到2015年以來的最高水平後,今年全球投資者對幾乎所有對沖基金策略的興趣都低於2023年。與此同時,千禧管理公司(Millennium Management)和Citadel等廣受歡迎的成功多策略公司並不樂意接受新的資金,而其他公司要求的鎖定期太長,一些養老金難以承受。
澳大利亞審慎監管局(APRA)對基金進行年度業績測試,旨在淘汰表現不佳的投資組合,並打擊過高的收費。Brighter Super首席投資官Mark Rider指出,這種審查是該公司沒有將其管理的320億澳元投資於對沖基金的原因之一。他表示:“其中一些對沖基金承諾了很多,但沒有兌現。”
規模爲850億澳元的養老基金Rest早在2021年就決定將其對沖基金配置降至零,部分原因是資金的使用缺乏透明度。該基金的首席投資官Andrew Lill表示:“在許多方面,我們投資的對沖基金與關心長期可持續發展目標的會員之間並不一致,這無法以一種讓我們對投資充滿信心。”
其他機構投資者則要求達成更好的交易。今年5月,由德克薩斯州教師退休系統(Teacher Retirement System of Texas)領導的一個團體向對沖基金行業發表了一封公開信,要求改變基金經理的薪酬方式。
與此同時,世界上一些地區對對沖基金業務的需求並未受到影響。阿布扎比官員希望將對沖基金經理吸引到這座城市,爲吸引紐約、倫敦、中國香港和新加坡的對沖基金巨頭提供額外待遇。鄰近的迪拜也在吸引他們,因爲對沖基金正在倫敦金融城以外尋找脫歐後的新基地。
Hedge Fund Research的數據顯示,到2023年底,對沖基金行業的總資產從2015年的約2.9萬億美元上升至約4.1萬億美元。在同一時期,全球公共養老基金的配置一直保持在8-9%左右。
Future Fund首席投資官Ben Samild表示,澳大利亞主權財富基金仍喜歡使用對沖基金,因爲對沖基金爲所承擔的風險水平提供了良好的回報。他、指出,在他2230億澳元的投資組合中,該公司對對沖基金的配置在10%到20%之間。他表示:“對沖基金是我們投資組合中非常有用的補充,它們非常靈活,是投資組合構建和產生我們認爲合理的風險回報的關鍵。”
Tribeca Investment Partners旗下多空股票對沖基金Alpha Plus Fund的負責人Jun Bei Liu則指出,她沒有看到來自澳大利亞養老基金的業務減少。與此同時,她看到中東客戶對對沖基金的興趣越來越大。她表示:“作爲一名對沖基金經理,我們的業績決定了我們的生死。”“如果它表現不佳,我認爲它是不可持續的。”
但對許多人來說,比如澳大利亞退休信託基金的投資策略主管Andrew Fisher來說,還有更好的選擇。Andrew Fisher表示:“事實證明,私人債務更有效,而且規模更大。”他表示,對沖基金“就其產出而言,成本相當高,而且規模越大,就越具有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