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市況的過程中,除了了解目前的盤局,還要從持份者的未來利益入手,因為,往往在持份者面對困境,他們亦會尋找自救的方法,以求力挽狂瀾,所以,在目前非美貨幣危機下,絕對要提防他們作出絕在反擊,當然,若非美央行絕地反擊,對金價而言,不見得是壞事,亦為持續受壓的金價帶來反彈機會。
美聯儲如預期在9月會議加息75點子,同時推升今明兩年加息預期,由於美國就業市場數據依然吃緊,加上鮑威爾明言即使面對經濟衰退壓力,但由於未能預見衰退的惡劣情況,美聯儲會持續進行加息行動,以打擊經濟換取通脹回到政策目標水平,並暗示加息行動最少維持至2023年整年。市場失去了明年減息的憧憬,美元進一步獲得支持,金價亦因而受壓。
事車上,美元強勢還與非美貨幣危機有關,G7國家亦面對不同程度的通脹及經濟衰退風險,各國亦百病纏身,歐洲面對天災、能源及糧食危機、地緣政治風險,英國除了面對通脹失控風險及經濟衰退壓力,新任政府減稅計劃更加造成英鎊危機,而日本亦因為疫情管控滯後大大打擊經濟,日本央行維持寬鬆貨幣政策,與其他央行的利差拉闊下,日圓成為自由跌體。而澳紐加的房市泡沬則是財資市場的潛在計時炸彈,造成非美貨幣持續下滑壓力,並拖累金價。
非美國家各自面對不同壓力,但從現在盤局可見,非美各國的困境尚未見到曙光,情況還有機會進一步惡化。但若非美貨幣進一步貶值,料亦非美聯儲及各非美央行期望發生,因為貨幣貶值,會觸發新一輪的通脹壓力,並有機會觸發資金外流風險,引發各地的房市及金融體系危機,並拖垮債券市場。
然而,G7國家若出現系統性風險,在全球金融體系一體化的情況下,美國亦不能獨善其身。同時,美元大幅升值打擊美國出口貿易之餘,美企海外會計匯算亦會出現虧損,亦不利好美國財資市場。從歷史可見,美國政府更期望穩定的匯率,而不是一面倒的強美元。
對於非美國家而言,目前匯價貶值亦不利於面對能源危機的困境,特別是即將步入冬季,能源價格較大機會再次飊升,相信非美國家有很大需要在冬季時逐步提升匯價,以應對高能源價格壓力。至於美國,由於本身具備能自給自足的輕油,加上美元正處20年高位,絕對有空間貶值後,依然具備有競爭力的匯價購入重油。
這亦解釋到為甚麼日本財務部在近期入市干預匯價的行動,這是24年來首次日本財務部作出行動,但由於行動未有聯同美聯儲及其他G7國家央行進行,作用暫見有限。但不排除在英國因為新任政府減稅方案觸發英鎊危機下,G7國家有更大的誘因,聯手捍衛非美貨幣,以緩減非美貶值壓力,亦緩減美元升勢。若此,則料為金價帶來支持。
80年代美元在沃爾克震盪後出現強勢,除了因為加息預期,還有是南美債券危機,造成大量資金流入美國推升美元,而最終亦造成美國貿易逆差放大,而當時為免美國再次爆發經濟危機並打擊全球經濟,促使了廣場協議的達成,美國聯同日本、英國、法國、德國聯手干預外匯市場,讓非美升值,美元貶值。而在疫情後,G7國家央行亦曾多次聯手透過場內外交易,穩定美元匯價。
本文執筆於2022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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