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關于Facebook母公司Meta Platforms(META.US)和馬克·紮克伯格的幾乎所有事情都存在分歧。因此,當該公司的新高端VR頭顯Meta Quest Pro遭到許多媒體的鄙視時,也就不足爲奇了。投資者並不喜歡VR和元宇宙,而該公司卻認爲,試圖構建3D應用的未來是獲得流量的一個簡單方法——尤其是從那些不確定元宇宙到底是什麽東西的人那裏。
但紮克伯格追求元宇宙並不只是爲了好玩。相反,Meta正在構建一個新的計算硬件平台,以確保公司的生存。
基于軟件的商業模式的問題
Meta的社交媒體帝國靠廣告賺錢,但其核心仍然是軟件業務。軟件是輕資産和高利潤的,但它不是特別有粘性。Alphabet(GOOG.US)的谷歌搜索是個明顯的例外,因爲爲互聯網編目本身就是一項極其昂貴的任務。盡管如此,谷歌還是受益于與蘋果的特殊關系,通過這種關系,蘋果每年向谷歌支付數十億美元的收入,以保持其在iOS生態系統中的默認互聯網搜索浏覽器地位。
Facebook和Instagram可能很想擁有這樣的盟友,但它們沒有——而且今年它們爲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第二季度營收同比下降1%,至2,880萬美元,稀釋後每股收益驟降至2.46美元,較上年同期下降32%。蘋果跟蹤透明度的改變迫使iOS應用程序在跟蹤用戶活動前必須征得用戶的同意,這降低了Meta社交媒體應用程序的廣告價值。
此外還有國際版抖音TikTok, TikTok體現了軟件公司面臨的挑戰:人們很容易爲了最新潮流而抛棄它們。畢竟,使軟件業務具有吸引力的東西(低前期成本,高利潤)也會吸引競爭。
但有一種可靠的方法可以對抗軟件消費者善變的天性:在混合産品中添加硬件。
軟件和硬件是一個比軟件和廣告更有粘性的組合。想想蘋果和微軟,以及自個人電腦推出以來各自取得的成功。硬件的缺點是,銷售是周期性的,增長與新設備和新功能挂鈎。間歇性的衰退可能是殘酷的,其標志是銷售額下降和利潤率下降。
但是,如果一家公司能夠將粘性但具有周期性的硬件與優秀的軟件相結合,那麽它就擁有了可以持續幾十年的更持久的商業模式的基礎。
這正是Meta試圖通過其元宇宙賭注實現的目標。
Meta尋求合作,目標是硬件
在發布Quest Pro VR頭顯時,Meta並不孤單。與紮克伯格一起宣布微軟團隊和Office 365將在Quest Pro上運行的不是別人,正是微軟首席執行官Satya Nadella。微軟雲計算服務Microsoft Azure的一些方面也將使企業能夠將設備管理和安全與Quest Pro集成在一起。此外,兩家公司正尋求將Xbox基于雲的遊戲服務引入上述VR頭戴設備。
參與的還有一個大咖:埃森哲(ACN.US)首席執行官Julie Sweet。這家IT咨詢公司正與Meta和微軟合作,進一步推廣VR在工作場所的好處。埃森哲表示,僅去年一年,該公司就向員工發放了6萬台Quest 2設備——新款Quest Pro的前身。作爲銷售和培訓專家,埃森哲可以在推廣和銷售VR頭盔方面大有作爲。
所有這些合作關系意味着什麽?Meta不僅僅是試圖構建元宇宙。它預測,一個新的計算平台將成爲中心舞台。個人電腦在20世紀80年代重新定義了技術,筆記本電腦在90年代再次定義了技術,智能手機在本世紀早期成爲主流,雲計算在2010年代徹底改變了軟件訪問方式。紮克伯格認爲,VR頭顯作爲與元宇宙互動的主要設備,將與其他定義時代的硬件一樣具有變革意義,甚至更具顛覆性。
VR會統治世界嗎?應該不會。但它能增強我們工作和娛樂的方式嗎?這是一定的。紮克伯格預計,10年內將有數十億人使用Meta的元宇宙産品,每個用戶平均每年花費幾百美元。其他分析人士預測,到2030年,元宇宙的潛在市場總額將在8萬億至13萬億美元之間,用戶總數預計將達到50億。
作爲一個基于廣告的軟件業務,Meta已經碰壁了。隨着VR革命的展開,Meta需要一個新的出口,它可以發揮一些控制力——以不會被蘋果等計算硬件競爭對手拒之門外。
那些說紮克伯格在元宇宙和VR上的賭注花得不劃算的人呢?雖然Reality Labs去年的運營虧損102億美元——Quest Pro和其他VR賭注的所在部門——聽起來是個龐大的數字,但Meta並沒有遇到麻煩。即使在2021財年,該公司也創造了466億美元的營業利潤——這還是在對現實實驗室投入巨資之後。
當然,紮克伯格和他的公司想要創造一些新的東西。但隨着時間的推移,Meta確實需要自己的計算設備生態系統,以避免對蘋果和其他硬件公司的依賴。投資者可能會失去耐心,但從一開始就傳達出的信息是,元宇宙的建立需要時間。Meta的VR業務不太可能一瞬間從虧損投資轉變爲高利潤業務。這根本不是新技術的工作方式。然而,這對于Meta來說是必要的練習。如果你不喜歡,Meta可能不是你想要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