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期間，各地祭祀掃墓活動迎來高峰，墓地價格再次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譬如「墓地貴」等詞條頻頻登上各大社交媒體的熱搜。
近年來，墓地價格一路走高，數據顯示，2018年至2023年，國内最大的殡葬墓園服務商福壽園的墓穴平均售價從10.25萬元/個漲至11.95萬元/個，漲幅約為17%，而且連漲6年。
根據墓地面積不得超過0.8平方米的限制，如今一個墓地每平方米的單價動辄10幾萬元，「墳地產」價格顯然已經超過了房價。
背後的主要原因在於，近些年，城市人口急劇膨脹、老齡化壓力陡增，但墓地供應未能同步擴張，供需矛盾越發突出，導致墓地價格一路上揚，連帶「炒墓」等現象層出不窮。
此外，中國人「死者為大」的文化習俗，某種程度上也助推了墓地的炒作。一些「開發商」利用這種心理，推出豪華墓地，比如引發熱議的「天價墓地」上海松鶴墓園，其單價甚至比上海最貴的房子湯臣一品還貴兩三倍。
曾經「入土為安」的喪葬習俗，如今似乎成了一種負擔，陵園變身「另類樓市」，激發了大眾的焦慮心理。
殡葬產業鏈業績向好
焦慮也導致了殡葬產業鏈獲利頗豐。號稱「殡葬第一股」的福壽園財報顯示，公司2023年實現收入26.28億元，同比增長21.0%，實現股東應佔溢利7.91億元，同比增長20.1%。
業績增長，公司分紅也絕不手軟。福壽園表示，決定派發末期股息每股6.86港仙及特別股息每股21.39港仙，連同中期股息每股9.06港仙，全年累計派息每股37.31港仙，如果以當前公司股價4.82港元/股計算，公司的股息率高達7.7%。
福壽園目前的收入主要來自墓園服務（即墓穴銷售）、殡儀服務及其他服務。2023年，墓園服務業務貢獻收入約21.65億元，營收佔比超8成，且同比增長約23.8%。
這也推動了公司整體業績的增長。
此外，2023年福壽園的墓園服務業務的經營利潤率高達60.2%，同比上升3.8個百分點。如此高的盈利水平，也反映出殡葬企業商業模式的獨特性。
無獨有偶，港股的中國萬桐園（06966.HK）主要從事殡葬業務、提供殡儀服務和墓園維護服務，該公司2023年毛利率為83.9%。公司在財報中直言，我們的年内毛利率相對較高，主要是由於殡葬行業的毛利率相對較高，我們能夠提供優質殡葬服務，墓園的土地收購成本相對較低。
相比之下，2023年，港股上市房企的毛利率中位值為13.59%，平均值為20.47%，龍頭華潤置地（01109.HK）綜合毛利率也僅為25.2%，殡葬業上市公司賺錢的能力秒殺一眾房地產公司，已是不爭的事實。
這也引來很多人的質疑，持續走高的墓地價格，讓不少人調侃「死不起」，殡葬業被稱為「白色暴利」，成為口誅筆伐的對象。
對此，福壽園總裁王計生表示，殡葬明顯不是暴利行業，客戶一次性購買墓地後，我們要負責墓地此後100年甚至更久的服務和運營，綠化養護、墓地清潔等這些項目的成本累計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他還表示，用房地產的財務標準來衡量殡葬企業，並未考量到長期的隱形成本，顯然是不科學的。
值得一提的是，近些年，科技殡葬的觀念興起。2023年，福壽園開始籌建情感大數據計劃，用戶通過上傳親人的圖文信息，由數據庫自動整理出相應的回憶記錄系統。為了更好的存放和應用海量數據。今年4月4日，福壽園2024清明發佈會正式發佈了天堂社區計劃，並啓動設計與建設中國首個生命數字服務中心「福壽元數據中心」。
隨著AI等數字技術的發展，科技殡葬在未來有望成為新的趨勢，社會似乎也在鼓勵、引導民眾轉變喪葬觀念，從而根本上解決墓地漲價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