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財經APP獲悉,東吳證券發佈研究報告稱,結合歷史與當前經濟基本面,2024年財政政策存在三條路徑:1)經濟放緩將至,財政發力前置。;2)財政發力“年初不夠、年中來湊”;3)來自“3%”的束縛更多。該行認爲伴隨經濟的初步企穩,2024年年初財政預算案中財政赤字擴張的意願或許並不強。在無財政持續爲經濟“充電”的背景之下,2024年下半年經濟下行壓力加重,那麼與2000年相似,“年初不夠、年中來湊”的邏輯將重新演繹。同時也保留2024年重回3%財政紀律警戒線、靠提升實際財政赤字率或“準財政”發力的可能性。
東吳證券主要觀點如下:
當前市場聚焦於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對明年經濟的定調,而財政政策無疑是其中的“關鍵一環”。今年年底赤字率的上調,究竟是解一時“燃眉之急”,還是財政政策的“範式切換”?不妨結合歷史與當前經濟基本面,對2024年財政路徑加以探討。具體來看,該行認爲2024年財政政策存在三條路徑:
路徑一:經濟放緩將至,財政發力前置。
以史爲鑑,歷史上“特殊”國債“浮出水面”的時候,經濟都處於臨近低點的位置。這也就意味着在經濟觸底之時,財政發力便將盡快“提上日程”。基於此,若2023Q4或2024Q1經濟增長乏力,那麼2024年年初全年財政赤字率目標被大幅提升的可能性也會加大。
路徑二:財政發力“年初不夠、年中來湊”。
如果2024年年初財政預算案中對赤字率的安排比較謹慎,那麼在無政策加持的背景下,2024年下半年經濟探底的風險會比較大,屆時不乏年中再次增發國債、上調赤字規模的可能。
2000年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有了1998年年中追加赤字的“再一”、和1999年的“再二”,2000年“再三”追加赤字其實是源於下半年經濟增長的不及預期。2000年經濟復甦場景已初現,因此年初對財政政策積極性的定調其實並不高。可整個復甦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受發達國家互聯網泡沫破裂的影響,2000年下半年外需下降、工業生產也有所放緩,經濟承壓之際纔有了財政的再次“出手相助”。在追加赤字後,2000年財政端的發力便得以進一步體現。
路徑三:來自“3%”的束縛更多。
多年來我國一直堅持3%赤字率“紅線”的約束,因此存在2024年重回3%束縛之下的可能。不過這並不代表前期財政端的發力僅僅是“曇花一現”,政策端對經濟的支持可能“藏在暗處”。
一方面,“3%”約束的是官方赤字率,並非實際赤字率。官方赤字率考慮了從其他財政賬戶調入資金的情況,但根據該行測算,近年來我國實際赤字率不斷抬升、早已突破3%的水平。尤其在經濟下行壓力比較大的年份,實際赤字率的擴張會更加明顯。
另一方面,“準財政”的支持或已“蓄勢待發”。根據之前的報告《明年“寬財政”空間有多大?》,該行提出相較於其他國家而言,我國央行資產負債表的規模偏小,因此未來“準財政”發力的空間還很大。
2024年哪種財政路徑實現的可能性更高?
在今年GDP目標實現難度不大、且有萬億國債爲明年開年經濟“鋪路”的情況下,該行認爲2024年預算案中大幅提升全年赤字率目標的必要性有待商榷。不過若2024年“開門紅”並未如約而至,那麼年初便提高赤字率的概率也會更大。
伴隨經濟的初步企穩,2024年年初財政預算案中財政赤字擴張的意願或許並不強。在無財政持續爲經濟“充電”的背景之下,2024年下半年經濟下行壓力加重,那麼與2000年相似,“年初不夠、年中來湊”的邏輯將重新演繹。同時也保留2024年重回3%財政紀律警戒線、靠提升實際財政赤字率或“準財政”發力的可能性。基於此,同時考慮一般公共預算、政府基金預算以及其他“準財政”融資渠道的增廣財政赤字率,其走勢對2024年政策端發力程度的判斷具有重要借鑑意義。
風險提示:政策定力超預期;出口超預期萎縮;政策對內需拉動效果不及預期。